,韩水边他再了解不过了,这个世界上,只要她想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别人口中那‘平平淡淡的一刺’,这个少女会躲在没有人的地方不厌其烦的练上一千遍,一万遍,只要她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一点点瑕疵,累趴下之前,这个人就绝对不会停止练习。
比起做了揽雀门少门主的苏鹊,也许韩水烟能够得到的心法和剑术都没有那么好,可是单单这一点,就足以弥补两人之间外在条件上所有的差距。
她比以前更拼命了。
姜宁的心中隐隐有些疼。
他在她身边的时候,偶尔撒泼打滚死皮赖脸的求她休息一会儿陪陪自己,她也还能听的进去。
如今自己离开了,还有谁能让她不要这么作践自己呢?
只是想起听风崖上,直到最后也没有替自己辩解一句的那个韩水边,姜宁的心情突然又有些复杂。
已经选择了鹊儿,却依然不肯然放下韩水边留给自己的执念,他又何尝不是在作践自己呢?
苏鹊突然发现自己原本有七百多丈的虚土突然之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逼迫着迅速压缩,一退再退,直到所有的灵影都缩回双脚之下,这才堪堪停止。
本想着再一次加快剑速抵挡对方这一刺的苏鹊莫名觉得自己如果真的这样做,也许会被韩水烟一剑刺中,退而求其次,调动周围的风相力量,残留的灵影直接作用于双脚,加快速度,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方才那致命一剑。
韩水烟不为所动,反手又是一刺,苏鹊故技重施,再次躲开。
只是,分明已经觉得躲开了的苏鹊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寒意在急速的逼近,来不及思考,脚尖一点,整个人来了个鹞子翻身,一道光剑堪堪贴着她的后背飞过,割裂了一截白纱。
一样是《分光剑》,韩水烟的光剑比起姜宁的就要阴损了许多。非但无光亦无影,就连一丝一毫的气息都不曾有,不单单是她,就连在场的无数观战者中事先都没有几个人发现了那道光剑的存在。
若非专修风相的苏鹊对于空气流动感知极为敏锐,方才那一下,她就要被传送道云台下方去了。
那光剑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背后的呢?苏鹊不清楚,也没时间去想,因为她背后的光剑不仅仅是先前的那一柄,就连自己飞起的地方,都有三柄光剑静静的停在那里,等候着飞身而起的苏鹊自己装上去。
停留在空中静止不动的光剑不会引起气流的变动,前面那一柄看起来藏得很深的光
剑不过是用来迷惑苏鹊的幌子,让她以为自己能够发现光剑的存在,从而放松警惕,而真正的杀招,则是一早就等候在她所有可能闪身规避的轨迹上。
“这女子好生厉害,出剑就如同下棋一般,”向来沉稳的季时语忍不住挑眉道“第一剑出,就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五步甚至是十步该怎么走,这样可怕的布局能力,已经不是所谓的心法和剑技的差距能够弥补,我觉得苏鹊这一场,应该是输了!”
姜宁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判断和季时语完相同,从一开始,姜宁就不觉得苏鹊有任何的胜算,因为他深知韩水边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
虹双瘪着嘴,小脸蔫吧着,相对于韩水烟,她自然是更亲近苏鹊,但是就连有些小迷糊的她也不得不承认,韩水烟这个女人不单单只是长得漂亮,她的修为还有心智,都足以让天底下绝大多数的同龄人感到胆寒。
所有人都觉得她不行,但是苏鹊没有放弃。
一动不动的光剑自然不会引起气流的变动,但是气流在遇到障碍之后还是会些微的改变方向,清秀少女的身形在空中诡异的一拧,微风起于身后,托着她的后背,好巧不巧的从三道光剑的缝隙中穿了过去。
韩水烟终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