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牛天涯的意思，微微一笑道：“老夫这么多年一直闭关参悟，没再开炉炼丹，今日出来匆忙，这瓶‘金髓丹’就送给牛少侠权当见面礼吧。”说着一抬手，一个金黄色瓶子遥遥飞向牛天涯。

“不用不用，您看您，这么客气，真不用，那好，既然如此，我就勉强收下了。”牛天涯嘴上说着，单手一抄将金髓丹截下，手腕一翻收起来。

慕容青云摇头苦笑。嘴上推辞着，下手却比谁都快，或许也只有这种古怪的性格才能和那丫头在一起，换作别人，恐怕早吃不消了。

“假惺惺。”苗诗韵白了牛天涯一眼嘀咕一声。

道虚观的丹药响彻修真界，千金难求，金髓丹更是疗伤圣药，价值不菲。纵然是苗诗韵也眼馋，只是不好出手抢夺，冷言嘲讽一声。

“关你什么事？你还不是拿了人家的东西？”牛天涯反手收好，立刻反击。

“你……前辈和爷爷是生死之交，才会送我丹药，你算哪根葱。”苗诗韵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

“呵呵，那好，我和慕容前辈是忘年交，这么说来，你还要叫我一声牛爷爷。”牛天涯嘿嘿一笑道。

“你……去死。”苗诗韵登时大怒，反手一掌拍出去。

牛天涯鸡飞狗跳大叫着躲向一旁，脸上却挂着胜利的笑容。

慕容青云笑着摇了摇头，牛天涯头脑灵活，纵然苗诗韵古灵精怪，也斗不过他，如此一对冤家碰到一起，怕是修真界的一场佳话。

考虑良久，牛天涯和苗诗韵也停下来，慕容青云才开口道：“牛少侠，老夫还有一事相询，还望牛少侠解惑。”

“哦？什么事？”牛天涯眉毛一挑，隐约间猜到什么。

“白日那一刀中的凝固，你是如何施展出来的。”慕容青云目光中再次燃起腾腾火焰。

仙界，是天苍大陸所有修者的梦想，凌驾青云之上，位列九天。古往今来无数英杰都修成正果，登临仙界。那里，依也才是慕容青云的目标。

只是，他步入大乘巅峰多年，虽然神识修炼小有所成，但却始终无法领悟天地规则，凝聚出威能。今日牛天涯却施展出来，加上苗诗韵的爷爷三年前飞升，他才放下身份第二次追问。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果然没错。牛天涯暗骂一句，先给我一瓶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丹药，让自己尝到甜头，然后再问一个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问题。姜果然是老的辣。

心里默默诽谤了一阵，牛天涯也皱起眉头，一脸凝重：“那种感觉……不好说，很玄！”

“喂，什么很玄，骗谁呢？快说，否则我揍你。”苗诗韵刚在牛天涯身上吃瘪，一见他支支唔唔的样子立刻道。

“苗家丫头，不用说了。”一瞬间，慕容青云眼里的火焰慢慢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失望，如同看到大把大把的钞票堆在自己面前却又被别人拿走一般。

其实牛天涯的回答在慕容青云的预料之内。即或翻遍整个道虚观的藏经阁，关于威能的描述大同小异都是这两个字，没人能说明白。

“掌控！”皱眉思量半晌，牛天涯终于又吐出两个字。

仔细回想那一刀的瞬间，牛天涯确确实实感觉到一种绝对的掌控。那丝怪异的力量似乎就是‘势’的加强版，那一刻，他似乎感觉到只要自己愿意，甚至可以让那一片空间的时光倒流。仿佛那片空间就是他的，在那里，他可以随心所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绝对的掌控。

当然，也只是牛天涯的感觉而已，后来，白虎出现，被他凝固的那片空间如同玻璃镜子一般登时四分五裂。牛天涯的感觉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很有诳人的嫌疑。

“掌控？”慕容青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描述威能，眉头微微皱起来。

他并不是怀疑牛天涯的话，但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