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需求就有市场，既然有人乘坐飞行生命，自然也有人专门运营飞行生命，各大主城都有无数家族依靠飞行生命维持，将修者的身体送到大陸的各个角落。

牛天涯要乘坐的正是这种奇特的生命，早在刚入城时他就买了一副蛮荒地图，这段时间也仔细研究过。平错城位于蛮荒最西部，向东接壤的是同属商川府的烟暮城和阔州再向东才是商川府府商川。商川以东，城市逐渐密集起来，选择也更多。只是第一步只有两个选择，牛天涯的目光也锁定在烟暮城。

主街尽头，平错城专属的飞行生命场遥遥在望，只要再过五分钟就能踏上飞往烟暮城的飞行生命。

就在这时，牛天涯突然一阵胆战心惊，脑海同时轰的一声炸开。一股无色无形的神识如同利剑一般刺入进去，直直撞在平静的神识之海中。

那股神识强横无比，饶是牛天涯的神识早已凝结成珠也经不起这样猛烈的撞击。激荡中，灰黑色的珠子出现无数细密的裂纹，似乎随时都能爆开一般。

“啊……”

痛苦的捂住脑袋，牛天涯如野兽般嘶嚎。那股袭入脑海的神识极为精纯，带着强烈的仇恨气息，而且出之人控制方法极为高明，一次撞击崩散之后并未直接消散，崩开的神识再次聚拢凝成一口神识之剑再次轰在牛天涯神识之珠上。

“啊……”

牛天涯从未经历过如此怪异的战斗，对方显然精于神识修为，二次撞击虽然没有第一次强横，却将他布满细密裂痕的神识之珠撞得摇晃不已，一丝丝灰黑色气态神识顺着扩大的裂痕泄露出来。

两次撞击，对方的神识消耗也不少，第三次凝成的神识之剑已经如银针般大小，却依旧义无反顾的撞入牛天涯的神识之珠中。

只是，这次却并未如愿，飘散出来的灰黑色神识仿佛有意识般缠绕上去，章鱼伸出触手缠绕猎物，将侵入者死死缠住。同时，后腰雪山一阵燥热，丝丝缕缕灰黑色气体顺着连接雪山和神识之海的无形细线传入神识，修补充盈着破损的神识之珠。

灰黑色神识仿佛有种特殊的吸力，如同当初附在天横刀上吞噬叶墨玉的真元一般，毫不留情地吞噬着入侵者。只是片刻之后，细小如银针般的神识被吞噬的一干二净，牛天涯也睁开眼睛。

“牛哥，怎么了？”神识之间的交战度极快，三次轰击都在瞬间完成，直到此刻小黑和天青才反应过来。

“有人偷袭。”牛天涯面色苍白，若不是关键时刻后腰雪山传来阵阵暖流稳住神识之珠，加上自己的神识和劲气一般具有吞噬的能力，恐怕三次轰击足以打碎神识之珠将自己置于死地。

“偷袭？谁？”天青的声音冰冷，蓝青色的眼睛立刻投降四周。

四周，依旧人潮涌动，没有任何异常。虽然牛天涯大叫两声面露痛苦，但瞬间好转过来也没引起多大注意。

“对方用的是神识攻击，我们走。”既然对方敢出手定然有恃无恐，牛天涯也不停留，在小黑和天青的搀扶下踏上飞往烟暮城的飞行生命。

喝了一口侍者送上来的紫红色酒，牛天涯长出了口气靠在背椅上，心里一阵后怕。

方才的偷袭者显然对神识精通无比，专修此道。竟然能在自己脑海中两次重新凝结轰击，如此手段堪称奇迹，若自己没有凝成神识之珠前，恐怕对方只要一次轰击就能将自己从天堂砸到地狱。

至于偷袭者，牛天涯用膝盖思考都知道定然是灰衣老者无疑，自己也只和他结下梁子。

晃了晃头，还有点晕晕的，牛天涯目光落到窗外。

形状各异的云彩从两旁掠过，变幻成各种形状在天际飞翔。云层之上，天空碧蓝如洗，硕大的太阳明亮得出奇，纯净的光芒照亮每一个角落，一直延伸到目光尽头。

收回目光，牛天涯又打量起飞行生命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