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药香传来。
他知道已寻到了地方,谁知接连叩门数声却无人应答。他心中焦急,轻轻一推,竟将院门推开。门未上锁显然主人就在家中。当即将车子推了进去。
站在院子高喊,仍是没有人答应。心中诧异,只能先将妻子抱下车子,安顿在院中小凳上坐好,这才走到堂屋门外,叩响了房门。
谁知屋门轻轻一碰便已打开,他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冲着屋里喊了两声就却仍是无人回应。但从屋中飘出热腾腾的药气判断,屋子里应该还在熬着药草,这便说明主人应该就在家中,却不知为何对他的喊声不加理会。
他心中诧异却也不敢直接进屋中去寻。看到院中有一口井,便在屋外找到一个木盆,打上井水小跑到了王月婵身边,小心翼翼地为她解开布带。但却由于伤口已然止住了血,干掉的鲜血也已布带粘连在了一起,所以解下来时难免有些疼痛。
但王月婵却丝毫没有表露出痛意,只是含笑看着丈夫紧皱的双眉之间透出的无比关切。
“这大夫也不知在不在家,明明屋里还熬着药,但喊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人答应一声。我先帮你将伤口清理一下。”
王月婵乖巧的点着头,道“这点伤没事,不是已经止住血了吗?不如咱们回家去,家里还有你之前采回来的草药。”
“那可不成,你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也得让大夫瞧瞧才能安心。”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大哥!那小娘子受了伤,这方圆十多里就这么一个大夫,我想那小子一
定来了这了!”
陆霄听到喊声,顿时一惊,暗道莫非是那些泼皮寻来。此时已不容他多想,四下看看并无什么藏身之处,只能将心一横,抱起王月婵便往屋内走去。
透过屋中昏暗光线,找到一张椅子将妻子放下。
王月婵也意识到了,拉着他手满脸担忧。
陆霄轻轻在其额上亲了一亲,一闪身便跳出屋外。看到院墙处一根人腿粗细的木椽子靠在哪里,几步跑过去将其擎在手中,独身一人站在院子正中央,等待着那些泼皮到来。
随着凌乱的脚步声音渐渐贴近,似乎有十多人。而且其中还参杂着一些金铁碰撞之声,显然这些人还带着利器。
他深吸两口气,强自令自己冷静下来。对方虽然人数众多,但凭他的身手与力气也并不畏惧。唯独担心的便是屋中的王月婵。倘若这些人趁机进到屋中的话,即使自己有三头六臂也没有办法。
想到此处,不禁向屋门方向又靠近一些。
这时,原本便是用木板拼凑成的简陋的院门突然被人从外大力踹开,顿时四分五裂。一伙人足有尽二十之多,一窝蜂般的闯入了院中。只见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魁梧异常,黑灿灿的脸上布满倒卷着的络腮胡子,一双眼睛凶狠异常。看到院中横握木椽子的陆霄,立刻唤来身后一人,问道“是他吗?”
那人挤上前来,正是之前妄想调戏王月婵而被陆霄一脚踹晕过去的人。此时看到陆霄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面对众凶徒竟无一丝畏惧之意。不禁下意识的摸了摸仍在隐隐作痛的胸口,低声在络腮胡子耳边道“就是他!大哥,这点子手黑,我们兄弟四人被他三拳两脚就放倒在地,可要小心。”
话未说完,便被络腮胡子怒声打断道“他厉害?难道老子是吃素的吗?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一人不成?”
说着一把便将那人推了个踉跄。身后之人似乎也对他没有骨气的话十分厌恶,根本没人愿意搀扶一把,眼睁睁看着他摔坐在地,也无人去多看一眼。
“哼!”
络腮胡子冷哼一声,从后腰处拔出一柄两尺长的厚背短刀,一指陆霄大声喝道“从哪冒出来的野小子,竟敢在老子地盘上撒野?老子也不管你有何背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