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本就怀疑那医女一路鬼鬼祟祟跟着自己,再一问那医女姓名,惠妃越发是大为光火,直说那医女是不是想加害自己,有什么图谋,那医女否认,惠妃却不信,让那医女跪下,当众施罚,想逼她承认。
温瑶听得吸口凉气,看来惠妃已经知道桑落葵是曾为自己保胎的桑太医的孙女了,几步走过去,正看见桑落葵跪在惠一干人中,却面如冷霜,不发一语,脸上已经有了个几个耳光印,红肿得厉害。
惠妃身边的许姑姑则冷声说“还不说是不是?好啊,来人,就地杖责五十!让宫人们瞧瞧对娘娘意图不轨、不尊敬的下场是什么!”
温瑶下意识便抬脚走过
“慢着。”
利惠妃脸色一动,看过去,只见一个与桑落葵身穿同样服饰的女子走过来,再走近了,看清楚竟然是那天在琼华宴上见过那个救下太子的温医女,顿时就眉心一紧。
许姑姑也看出对方身份,一皱眉。
这小医女,就算是想袒护与自己一个太医院的医女,也不至于如此逾矩!
莫不是看见自己被太后赞许了两句,又救下了太子,如今被太子留在东宫侍疾,就尾巴翘上了天,忘记了自己本来的身份?
她呵斥“你是哪来的货色,居然敢阻拦惠妃娘娘审人?好大的胆子!”
温瑶俯下身行礼“奴婢不是阻拦惠妃娘娘,而是生怕惠妃娘娘为了个区区医女而名声受损,如此,实在就替惠妃不值了!”
许姑姑眉皱得更紧“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医女鬼鬼祟祟尾随娘娘,被抓了个正着,是为心存不轨,却不承认,一句话都不说,便是对娘娘不敬,娘娘当众审她,难不成还没这个权利,难道还错了?还会丢名声?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
温瑶毕恭毕敬道“惠妃娘娘地位尊崇,审罚宫人的权利当然是有的,奴婢绝不敢置喙。只皇宫内设有慎刑司,犯错的宫人一般会送去那边处置,何况这桑氏并不算是皇宫内院的宫人,也是太医院的医女,如今在太子的宫殿内当差, 便是罚,也最好得与太子说一声,不然,知道的人不会说什么,不知道的那些宫人怕是会碎嘴,觉得惠妃不遵宫规行事,而且还不给太子面子,若是与太子为了这么个小医女损了关系,也就更不合算。娘娘是个聪明的,自然心里有数。”
利惠妃嘴角浮出清冷笑容,这么一说,若她还要当众责罚那桑落葵,也就是说自己很笨,不聪明了?
这个温医女……呵,也难怪被太子与太后夸奖,嘴皮子倒是利索。
她幽幽开口“所以说你的意思就是,这医女冲撞了本宫,本宫倒是只能忍气吞声,连责罚一下都得瞻前顾后,不能随意了?”
“当然不是,但若只是一场误会,娘娘岂不是白不悦了这一场?怒伤肝,何必损了娘娘的金躯?桑医女为人沉稳,自从进了太医院,从未犯过一桩错,今日也绝对不敢跟踪娘娘,行不轨之举,不如让桑医女先好好解释一下缘由。”温瑶看向地上跪着的桑落葵“桑医女还不好生对娘娘说一下刚才的事?”
桑落葵一咬唇,重申“方才奴婢已经说过了,奴婢只是从内务府回来的路上,途径海月殿,正好在惠妃娘娘的仪驾后面,奴婢不敢朝前,只能跟在后面……如此,惠妃娘娘身边的宫人,可能才以为奴婢在尾随。”
温瑶立刻望利惠妃“娘娘,看来果真只是误会一场。桑医女正是尊敬娘娘,不敢逾矩,才会造成这样的误会。还请娘娘明察。”
许姑姑冷嗤“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内务府回祥丙宫,那么多条路,怎么偏偏就跟在惠妃娘娘的仪驾后面?分明就是故意尾随娘娘,有不轨意图。至于为什么暗中跟随娘娘,为什么对娘娘不轨,桑医女,你自己心里恐怕也有数。”
桑落葵牙齿一紧“奴婢并不清楚,还请姑姑明示。”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