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在云浅歌的棋盘上,他们也是对家的棋子。
一局定胜负,胜者生,败者死。
“多谢太子妃好意,不过我拒绝,今日一见,舒奕收获颇丰,太子妃医术无双,没想到谋算人心的本事也不逊色于医术,看来我又多了一个对手。”舒奕不敢小瞧半分。
他突然出现,本想是试探君子珩是否在营地。
没想到反被云浅歌给惊着了。
“那你可要小心了,在这之前,我提醒舒公子一件事,睿王妃与夜郎国千刃关系颇好,云知清的毒来自于夜郎国,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去为云知清进行第三次拔毒了。”
看到云浅歌嘴角泛起的笑意,舒奕心头一冷。
云知雅和千刃怎么搅和到一起了。
云修远是陛下的人,他一心扶持安王,看来云知雅是留不得了。
绝不能让这个孩子出生。
“多谢太子妃提醒,若它日有需要舒奕定会还你一个人情。”
“不用。”云浅歌心明白,舒奕已动了杀意,“这个人情你估计永远都还不了,也没这个机会了。”
“未必,胜负未定,太子妃还是别太自信的好。”
“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这么自信。”
听到云浅歌挑衅的话,舒奕轻笑,拱手行礼离开。
云浅歌回去拿上药箱,去了云知清的帐篷,刚抵达门口遇到从帐篷出来的安王。
“见过太子妃。”安王拱手道。
“安王倒是个热心人。”云浅歌意味深长道。
安王不傻,如何听不懂云浅歌话中之意,是说陛下是个冷心冷情之人。
“当不起太子妃的夸奖,告辞。”
“慢走。”
走进帐内,只见云知清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九连环,异常安静。
“拜见太子妃。”
“云相免礼,答应你的我会尽力而为,第三次拔毒后毒便解了,毒药带来的损伤恕我无能为力。”云浅歌说话间,豆蔻已经在为银针消毒了。
云修远深邃的眸子中泛起一抹冷光,“太子妃真的无能为力吗?”
“无能为力。”云浅歌再一次肯定地回答道。
云修远显然不信,当初云浅歌中了箭毒木之毒,命悬一线,经脉尽断,短短两日,完好无伤,这样的本事,只有她不愿意救,没有救不了的。
“若你能救清儿一命,我愿意为太子效力。”云修远眼底泛起一抹痛苦,看着痴傻的云知清,心中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云知雅。
这个将自己的亲生弟弟置于死地的女儿。
“不需要,云丞相,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我之前,你有你死我活,我救云知清,也不过是想看着一个天才变成傻子,我也想让你们体会一下,我当初嫁进太子府的无能为力,比起我当初的处境,你们可是好多太多了。”云浅歌点住了云知清的穴道,接过豆蔻消好毒的银针,轻笑道。
这番话让云修远的一颗心沉入谷底。
原来他和云浅歌的关系根本没办法缓解。
让他痛苦吗?
他承认,云浅歌做到了。
“第三次拔毒,需要吗?”云浅歌大有一副你若不需要,我便走了的架势。
“有劳太子妃了。”
云浅歌看了一眼帐篷边角的缝隙,嘴角轻挑,眼底泛起一抹玩味。
想要偷学的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七针落下,云知清吐出最后一口黑血,比起上一次,血液中的腥臭味淡太多了。
“可以了。”
“七针?”
“毒已解,云丞相还有什么疑问吗?”
“有劳了。”云修远暗暗吸了一口气,终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开口,“太子妃,就真的回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