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丛内,两人眼神交汇,千刃口中要送走的人莫非是千月,他们又来晚了一步。
君子珩握住云浅歌的手紧了几分,心底尽是不甘。
云浅歌轻轻摇头,示意无碍,反手握住君子珩的手,在他掌心写了一个等字。
直到千刃离去,两人才敢动弹。
“小七,我立即命人去追,同时请沈家出面相助,一定可以在岳她抵达夜郎国之前将人救回来。”君子珩本想直呼岳母,见云浅歌脸色不妙,立即改口。
“我们先找到千月曾居住的院落,看看再说。”云浅歌脑海中突然想到玄策曾经弄出来的冒牌货,以及在那之前的噩梦,都没有一个解释,继续补充道,“我们暂且无法确定这个千月的真假,贸然营救很有可能中计。”
说她冷漠也好,无情也好。
这异世,一份从谋面的血脉之情,在她心中可有可无。
“好,听你的。”小七太懂事,太理智了,让人心疼。
云浅歌不知君子珩心中所想,暗自松了一口气。
两人顺着庄子搜了一圈,心底的异样越来越浓。
“玄策不在,千刃也离开了,难道”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关押千月的院子,云浅歌心中不由得怀疑这一切又是一场计谋。
“还有一个地方,跟我来。”君子珩展开图纸,细细看过一遍后道。
君子珩带着云浅歌来到后院一处不起眼的罩房,悄悄推门进去,发现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昏倒在地上,云浅歌立即掐人中,将人唤醒。
“别叫,否则我让你永远没有机会醒来。”云浅歌捂住妇人的嘴,一双凤眸冷若寒冰。
妇人惊恐的看着云浅歌,连连眨眼。
松开妇人的嘴的同时又将刀架在她脖子上,“这里从前关押的人是谁?”
“我不不知道。”
“长什么样子?”
妇人双眸含泪,哀求的看向一旁的君子珩。
这时,云浅歌才细看,妇人的模样不错,有几分半老徐娘的味道。
“看来是没什么价值了。”君子珩温润的声音冷彻骨髓。
妇人立即收回自己的眼神,“很瘦,枯瘦如柴。”
“还有呢?”
“就是个傻子,没什么价值?”
“是吗?”云浅歌的凤眸仿佛在说,你对我同样也没有任何价值。
妇人惊恐地颤抖着身体,战战兢兢道,“有人让我一直监视她,我不知道他们为何要监视一个傻子”
妇人话落,短剑划破咽喉,妇人手中的暗器落了出来。
“唐家的暗器,难道是庄子的主人之一?”君子珩捡起地上的暗器道。
“你确定?”云浅歌突然想起了唐潜这个老头子,貌似入山庄后就没看到他了。
“确定,这种暗器我很熟悉。”君子珩取下腰间的玉佩,玉佩上方有一颗银色的珠子,上面的图案与暗器上的一模一样,“我和唐家没少交易,他们的记号我很清楚。”
“庄子这么安静,莫非是老头子先动手了。”云浅歌可没忘记,老头子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打算复仇。
“那我们也就不用客气了。”君子珩将手中的暗器放在云浅歌手心,“拿着,防身。”
“好。”云浅歌本想留给君子珩防身,毕竟她空间中多的是武器,还真不缺。
可想到妇人刚刚对君子珩佯装可怜,实则为找机会逃走,她就膈应得慌。
等见到了唐潜,想办法再为他量身打造一件独一无二的暗器,二手货就算了。
两人走出后罩房,空气中弥漫着蓝色的烟雾,对视了一眼。
心中同时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两人拿出宝剑,所到之处,无论生死,一招取命。
约莫用了一个多时辰,便清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