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挥手道:“算了,常言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我段家祖上有德,已风光数百载,够了,够了!你下去吧,为父刚刚回来,一路风尘仆仆,思虑过多,现在想静一静!”
“那孩子去给父亲准备酒席。”段天德忙殷勤道。
“去吧,去吧!”段奉贤也不多话,连连皱眉摆手。
段天德不敢多惹父亲不快,赶紧退了下去,忙着安排酒席去了。
段老爷子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内心说不出的悲伤情绪涌上心头,身体颤颤巍巍,仿佛一下子人体的能量被抽干,段奉贤强撑着起身,望着祠堂供奉的祖宗画像和依次供奉排列的段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突然一口老血喷出来……
段家又陷入无尽的恐慌中。
“父亲,您好点吗?”段天德忧心忡忡的侍立段奉贤床前,小声道。
老爷子刚服下灵药,闭目调息,半响缓缓睁开眼,淡然道:“死不了,扶我起来。”
“嗯!”段天德不敢怠慢,急忙搀扶段奉贤坐起靠在床头。
段奉贤看一眼自己的儿子,缓缓的道:“天德啊,你可记得一句话?”
“什么话?”段天德小心道。
“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老爷子这句话很重。
段天德羞惭的垂首:“孩儿知罪。”
“我们段家的世代家传祖训,你还记得?”段老爷子又问。
“记得!”段天德惶恐道。
“唔,那就好,咱段家先祖早有言在先,留耕道人四留名云,留有余;不尽之巧以还造化,留有余,不尽之禄以还朝廷,留有余;不尽之财以还百姓,留有余;不尽之福以还子孙,留有余;,事太尽,未有不贻后悔者。先祖说,临事让人一步,自有余地,临财放宽一分,自有余味,推之,凡事皆然,你明白否?”段奉贤语重心长道。
“孩儿明白,先祖的意思是告诫子孙后代,发家之道在于凡事留有余地,不做尽做绝罢了,所以,祖上的祠堂命名为留余堂。”段天德道。
“既然都明白,你做为家主,为何路越走越窄,最终走向死路呢?”段奉贤犀利的眼神告诉段天德,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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