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环境下的使用,当然宋懿不知道是这种标准接口其实是为了今后的蒸汽动力做准备的。问题就是因为太先进了,宋懿可以想象这种设计能用在很多地方,别说是压出铜板只要调节好轧辊的间距,就是铜皮都能做出来。但如此精密且对机器材质要求极高的东西,对于他手下这帮工匠们来说已经超出了最狂野的想象,别的不说,单就是那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齿轮都能让经验最丰富的老匠人叫苦不迭,为此姜田只好又单独给那些研究员重新开课讲解了杠杆原理。这还不算那些加工难度最大的轧辊,钢铁打制的一根铁棍要求从头到尾粗细一致并且表面绝对光滑,每次姜田都会拿着这一个特制的大卡尺仔细测量,误差必须小于零点一毫米!
想起这些宋懿也很头疼“先生,咱们是不是先放下这么严苛的东西,反正铜板就是用铸造的也没什么大问题,先将您说的那种冲压机造出来,别误了朝廷的大事。”
姜田知道这是善意的提醒,他何尝不知道如果只是为了造钱币干什么如此大费周章,宋懿不会明白这种国家级研制项目所产生的带动效应,如果这台热轧机真的成型了,那么中国的金属加工技术将会产生质的飞越,等那些找矿的人回来,如果冶炼出合格的特种合金钢,就能将整个加工体系推向新的高度。这次只是借着货币的由头来研制热轧机,其实他还想上马车床与镗床,却因为发现材料实在不过关没有合适的刀具这才作罢,真不知道某些穿越人士随随便便的就能用土镗床给枪管冷拉膛线,是怎么做出来的?
“这样吧,你先将大伙召集起来,咱们再集中培训一段时间,人力冲压机的结构要简单不少,可对材料的要求却不低,咱们争取过年前先将冲压机做出来,至于合适的模具就只有等合金钢的试验了。”
“唉……”宋懿谈了一口气“也就只有先这样了,没想到道理这么简单的东西,我们却怎么也做不好。”
姜田一听反倒是乐了起来“你记住,工业设计追求的就是化繁为简,两台同样作用的机器零件越少的那个技术要求越高,就比如咱们的热轧机吧,整台设备一个院子都装不下,如果咱们有更好的动力和材料,至少能减少三道轧制程序,那能节省多少材料与成本?”
宋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知道姜田说的肯定是有道理的,虽然这台设备还没研制成功,但是他也已经看出了巨大的潜力,只要机器能开动运转,多少铜匠就能从繁重的打制过程中解放出来,他们只要买合适厚度的铜皮,就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同时也会让多少以此为业的匠人丢掉饭碗?如果说真的还能再减少设备的零件,那岂不是会挤垮那些不占优势的小规模作坊,除了手艺精湛的师傅之外,其他人都能失业。他不知道在无意中已经窥见了工业化的威力,那就是能让手工业几乎死亡。若是将来有了蒸汽机,姜田其实还想造出冷轧机,结合蒸汽动力的冲压机,那才是压垮传统加工业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所有的匠人和研究员又被召集到姜田的工作室,说是工作室其实是以前某个地主家的堂屋,科学院怕冻着这位品级超然的专家,不惜工本的给墙壁加上了一层火墙,原理就是将火炕给搬到了墙上,在不影响美观的前提下起到了土暖气的作用,缺点就是费煤,好在京郊有不少小煤矿,科学院自然不差这点钱。
“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今天我再次强调一下对质量的控制,你们要抛弃以前的观念,科学院做的东西必须是天下最好的……”姜田也没多少废话,这些天早就和这帮人混熟了,他知道你说多少大道理都没用,这些人未必能听懂,但是只要强调科学院前边的皇家二字,强调给皇家做东西必须是最好的,那比多少理论知识都有用,至于如何提高这些人的业务素质,那也只有能研制成功后,用实际的效果来震撼这些榆木疙瘩。
如果说那些干活的匠人对姜田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