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死人一般。
陆诗兰用手帕擦去手上油渍,从荷包中取出一块碎银放在供桌一角算是答谢。然后盘膝坐定,运起功法,开始吐纳周天。
陆霄自周国回返之后便依照当时计划不再露面,躲在暗处却仍不见那神秘妖物踪迹。无奈之余只能在心中暗自宽慰,或许那妖物早已离开月山国了。
这几日,他忽觉修为似有突破天行后期迹象。所以特意在一山区之中,寻到一座隐蔽破庙,且方圆数里不见人踪,以防在突破境界之时受到闲人打搅。
果不其然,三日不到修为便顺利突破至天行后期,而且整个过程并未遇到任何阻碍,这便要归功于他贴身放置的两件灵物,与潜心修炼的大为决。
只不过突破之后,却由于炼体进阶的原因,不能像炼气修者那般固本培元便可,必需用沉眠入境的方法来巩固修为。
掐指算算,已睡了两日有余,好在其间并未受到外界影响,修为已顺利稳固下来。
当他睁开眼时,庙外已然下起连绵细雨,而且正值深夜,山地中的寂静令雨声显得异常清晰。
清新怡人的泥土芬芳令他情不自禁的吸了几口,突然发现其中竟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烤肉气味。脑中顿时一个激灵,吓得他冷汗直冒。想到定是巩固修为入境之时,有外来人进入庙中浑不自知,而且此人似乎仍在庙中。
想到此处,他立刻弹跳起来,先在身上摸了一遍,得知身体无恙,随身之物俱在,方才暗暗舒了口气。
与此同时,也发现了供桌另一角,正盘膝端坐着位身着青衣的妙龄少女。
兴许是此女子恬静、安详的模样吸引了他,又或者出自男性对待女人的本能,竟自然而然的放松了戒备之心。鬼使神差的悄悄揍了上去。终于看清了女子正脸,心中不由得一阵颤动,此女清丽脱俗好似雨后荷花般的面容,虽不及成淑儿那般惊心动魄,也没有秦鱼儿那般朴实俏丽,但却有着一种生俱来的英气,令人一见便不忍侧目。
不知不觉间,陆霄竟已看得痴了,好几次忍俊不住想要伸手弹落女子发际间,因湿气太重而凝结成的晶莹水珠。
陆诗兰专心运转周天,突觉身旁似有微弱的喘息之声,心头一惊,赶忙收起功法,睁开杏目。陆霄那张如痴如醉的猪哥脸顿时映入眼帘。
“大胆狂徒!”
陆诗兰又惊又怒,抬起一脚正好踹在陆霄脸上。却好似踹在了铁块上似的,尤其是那挺拔鼻梁,更是硌得她脚心生疼。
陆霄吃了一惊,顿时回过神来。竟不知脸上已被印上了一方鞋印,满脸无辜道“这位姐姐,为何平白拿脚踹我?”
陆诗兰惊讶之余,赶忙起身退开几步,异常警惕道“你是何人?趁本姑娘入定之时凑上前来想做什么?”
陆霄这才忆起方才失态之举,赶忙带着歉意,道“姐姐误会了,在下只是一介江湖浪子,流落此地借这小庙栖身而已。方才一觉醒来,见姐姐发髻湿透想是被雨淋了,想到我等江湖儿女理应互助帮衬,深怕姐姐因此受到寒邪侵体,这才冒失想要替姐姐擦擦。”
陆诗兰见其说的诚恳,而且文质彬彬,心中怒意已去大半,脸上却仍带着恼意道“你我素昧平生,且男女有别。被阴雨困在这荒郊野庙,逼不得已才同处一室。你何以敢动此等念头?难道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
陆霄紧忙道“姐姐莫急,在下的确出于纯粹的关心,绝不敢动丝毫邪念。”
陆诗兰亦是少女心性,被人称赞,怒气顿时又消减一些。而且见对方言语真诚,面目俊朗不似坏人。想想方才吃喝均是此人之物,也算受其恩惠。加之浪迹江湖,十分了解江湖人的秉性,于是也就不再过于深究。
“姐姐怎么一个人跑到这荒野山区?难道就不怕遇到歹人?”陆霄见其怒意渐消,又腆着脸傻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