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陆诗兰见状,心道此人非疯即傻,不愿再多留片刻,当即便想起身离去,奈何此时天公不作美,庙外雨水竟越下越大。无法之下,只得折返回来,冷哼一声重新坐下,沉默不语。
陆霄哪知“廉耻”何物,对方越是冷落于他,反倒愈发激起了他无赖性子,笑得更加灿烂,道“姐姐,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道出?方才看到姐姐盘膝打坐,似在修习什么功法,莫非姐姐是传说中的侠客?”
陆诗兰心烦意乱,终于按耐不住,怒斥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赖?难道看不出本姑娘很烦你吗?再敢胡言乱语,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陆霄不为所动道“不想让我说话也行,只要将那半片兔肉还我就各不相干。”
数月来他孤身一人,此时见到心性单纯的陆诗兰,便好似沙漠中的迷途之人突然看到一汪甘洌清水,拼命想要将压抑心中的孤独寂寞发泄个够。
陆诗兰自知理亏,俏脸微红,道“已经吃下去的东西如何还你?而且本姑娘在供案上放了一块碎银足抵那块兔肉。”
陆霄看也不看,随手在案上一摸,便寻到那块碎银,不屑道“就这块银子?若是换作平时,莫说一块兔肉,就算换只羊儿也绰绰有余。但姐姐似乎忘了,这里是荒野山区,而且外面还下着大雨,所以嘛……再多银子也填不饱肚子。”